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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凛推开谢西槐的房间,房门“吱”得一声,谢西槐一抖,问:“你去哪里?”
“拿东西。”盛凛头也不回道。
不多时,他拿了一个很大的裹尸袋回来,将三个死人丢进袋里,又往地上撒了些药粉,红色的血渐渐澄澈起来,变得透明了,好像是谢西槐不小心在房里打翻了一桶水。
谢西槐看着看着又是一抖,盛凛动作太熟练了,一看就是常常gān这事儿的,得切记千万别惹怒盛凛,否则死了都没有半点痕迹。
“我去抛尸,”盛凛转头对谢西槐道,“你呢?留着还是跟我去?”
“我跟你去!”谢西槐说得快又急,他可不想一个人呆着。
盛凛提着袋子,抛在马背上挂着,回头看谢西槐:“愣着作甚?”
谢西槐这才反应过来,是要和盛凛一匹马,便急急忙忙爬上了马,他屁股还痛着,不敢言语,只感觉盛凛也跨上了马来。
盛凛腿一夹马肚子,马跑了起来,盛凛的胸膛特别硬,膈得谢西槐不自在极了,他的短靴踢着挂在马两侧的袋子,想到脚尖碰着的这软而富有弹xing的东西就是死人的ròu,谢西槐浑身的jī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他们到了城外,把人丢在了乱葬岗里。
盛凛划开了裹尸袋,用剑柄挑开一个杀手的衣襟,辨认他的身份,在对方的胸口发现一个刺青,是北燕国义军的标志。
谢西槐也挤过来看,就着晨光研究一番,道:“胸口怎生有朵花。”
“殿下,”盛凛叫他,谢西槐十几个时辰来头一回听盛凛这么尊称自己,瞪圆了眼看他,盛凛也和他对视,继续说道,“你方才背着行李,是要逃?”
谢西槐扭捏一会儿,才说:“我想找我舅舅去,他能给你很多钱,你就放过我吧。”
“不需要。”盛凛道,他站了起来,yīn影笼住了谢西槐。
谢西槐心说不图钱怎么还带自己住个小破客栈,又不能得罪盛凛,只好苦口婆心地解释:“我此次进京,就是去送死。”
“那又如何?”盛凛低头看着他问。
谢西槐被他冷漠的目光看得一愣,结结巴巴道:“我,我要是死了呢?你不会愧疚吗?”
“我手上人命多,不差你一条。”盛凛抓着谢西槐肩上的行囊,把他往马上丢,谢西槐抓着马鞍踉跄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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