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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段明炀进了二楼的浴室后,他立即踮起脚,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像个变态似地耳朵贴着门,偷听里面的动静。
直到听见水流的声音,他才放心地进了隔壁卧室。
卧室里的布置如同以往,床铺整洁,没有看见多余的东西。
还好还好,来之前设想过的口红、梳子和女士内衣等罪证统统没有出现,否则黎洛觉得自己可能维持不了这般镇定。
如果段兴烨所说属实,那段明炀每天吃的安眠药应该就放在床头柜里。
黎洛锁定目标后迅速走到柜前,毫不犹豫地一把拉开抽屉,结果却一愣。
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药瓶,竟然是那个老款钱包。
他分明记得段明炀将这个钱包锁在私郊别墅的书房抽屉里了,怎么一转眼就跑到市区别墅的卧室抽屉里来了?
只有一种可能:段明炀随身携带着它。
黎洛顿时心情复杂地看着那钱包。
确实和段明炀曾经送他的那款是同款,不过也不知是长期携带皮革磨损了还是怎么的,有些地方颜色稍暗些,有些地方稍亮些,看着不太美观。
若不是过往发生的种种历历在目,他几乎要以为,这是段明炀特意为了和他同款而买的了。
然而鉴于段明炀曾经对他的所作所为……还是不要自作多情比较好。
不过黎洛倒是好奇了,这样一个破破旧旧的钱包里,真装着段兴烨所说的照片?
他对段兴烨的话虽然没有百分百全信,但段兴烨应该也不至于蠢到口说无凭,撒这种一问当事人就会露馅儿的谎。
既然段兴烨敢让他去向苏芷和段明炀求证,那起码,苏芷必然是那样坦白了,但段明炀这儿……他其实还残留着一丝丝希望。
或许只是苏芷的一厢情愿呢?或许段明炀对苏芷也只是玩玩儿呢?或许他们两个在私郊别墅只是聊人生聊理想呢?或许……
或许只是他在垂死挣扎罢了。
多想也没用,最后的物证就在眼前,一看便知。
拿都拿出来了,黎洛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嗒”一声打开了钱包的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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