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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后脖颈很疼,右腿更疼。
他很饿,还非常渴,可他不敢嚷嚷,也不敢爬出去找吃的,就算他想爬也不可能,他的两个手腕都被拴在了木桩上,他现在的姿势就像双手高举万岁仰躺在地上。
这是一个异常简陋的草棚,棚顶用干草简单的盖了一个顶,但稀疏的可以看到外面的阳光。
草棚不算大,目测约有四十平米,分成左右两排,中间有一条过道。
两排拴的并不都是人,也有一些活的动物。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这个草棚有股极为难闻的怪味,闻着能让人呕吐出来。
严默一开始还以为自己被人救了,但醒来不久看到的景象,让他再也没有这个想法。
就在半个小时前,离他两尺地的木桩子上还拴着一个浑身黝黑的男人,那男人也受伤了,看起来比他还重,头破血流的在昏迷中一直呻吟,但也一直没醒过来。
之后不久进来了一名腹部微微凸出的壮汉,那壮汉在草棚中走了一圈,最后在那男人身边停下,踹了他一脚,看他没什么反应,走过去把人解开,就这么拽着他一支手臂把人拖了出去。
严默恰好就睡在草棚的最外侧,只要侧过头就能看到草棚外的景象。
草棚外有个小广场,广场中央有一个很大的木桩子,桩子上插着一把斧头。
广场左右都有人在干活,有的人在编织野草,有的人在烧煮或腌制什么。
严默在看到那壮汉进来时本想乞求一杯水喝,如果能给碗饭吃就更美了,但在看到壮汉的行为后,他明智地闭上了嘴巴,那人从他脸上扫过的眼神可不像是怜悯。
壮汉把那昏迷的男人拖到了广场中央,把男人的脑袋放到了木桩上,随手拔起木桩上的斧头。
严默心跳陡然变快。
壮汉举起斧头,连一丝犹豫也没有,就像干惯了一般,一斧头下去把男人的脑袋给剁掉了。
大量的鲜血喷出。
广场左右做活的男女只随意看了眼,谁也没有多在意这一幕。
作为医生的严默饶是见惯了血腥,见到这一幕也差点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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