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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雪仪走出去,找到了那个发出声音的小方块。
这是“手机”。
她的记忆告诉她。
顾雪仪溯寻着记忆,动作生涩地接听了电话。
那头传出了一个男子尴尬又小心的声音:“是、是宴太太吗?宴四少现在在警局,他和江家三少打起来了……您看,您能来接一下人吗?”
宴四少?
应当是这具躯壳的丈夫,那位宴朝先生的弟弟。
和江家三少打起来了?在警局?
警局?
顾雪仪又迅速从记忆中,找到了对警局的定义。
大约就是类似于衙门,又或是大理寺一类的存在。堂堂大家子弟,居然因为在市井打架斗殴,闹到了衙门去,还要当家主母去接人!
简直可耻又可笑!
顾雪仪面色一沉,在屋内环视了一圈儿,最后选定了一件趁手的东西,拿了起来。
这时候,她的目光顿了顿,停在了一张图,不,这个叫“照片”。
上面清晰地印着人像。
那是一个身形挺拔的年轻男人,男人生得十分俊美,积石如玉,列松如翠。
他穿着玄色的服饰,留着短发,面上挂着一点淡淡的笑容,眉眼却分外淡漠。
玄色显贵,短发显厉。男人整个人都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味道。单单是透过“照片”,都能感受到他传递来的无形的压迫。
顾雪仪立刻就看出来,这个男人沾过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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