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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可能早就死了呢,”宁谷跟着他转,“你刚说的。”
“不行不行,就这点儿了,很难找的!”疯叔抱着杯子满屋跑,“可能这辈子就只能找到这些了!”
“神经,”宁谷又倒回了椅子上,“你算一个吧。”
“我不是算命的,”疯叔说,“我告诉过你,我是个预言家。”
“那你预言一个吧。”宁谷说。
“哪方面的?”疯叔马上看着他,“你什么时候死?”
“风这么大,”宁谷看着门,裹着碎屑的风不断从门口涌进来,杯子里都落了一层看不明白的灰,“车要来了吧?”
疯叔盯着他看。
“还有多久?”宁谷又说。
疯叔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这个不用算,凭我的经验,明天。”
“好,”宁谷一拍巴掌,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往门外走,“信你一次。”
“你是不是想去?”疯叔问。
“我又不是没去过。”宁谷说。
“不一样,以前你偷偷去,可能下了车连动都没敢动,”疯叔嘬了一口茶,“这次你想进主城。”
“那又怎么样?”宁谷偏过头。
“别去,”疯叔说,“会死。”
宁谷笑了起来,大步走了出去,举起胳膊晃了晃,迎着风提高声音:“我20岁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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