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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如勾,漆黑的夜空,色泽沈得就如窗前人的心境。
“我建议大少爷去刮刮胡子。”
回答的人冷冷的声音叫人打颤:“不要和我开玩笑,谈锋。我没这个心情。”
谈锋老实地说:“我并没有开玩笑,你确实需要刮刮胡子,再好好休息一下。”
许掠涛憔悴的脸抽搐一下,霍然转身,指著铺满了一桌的报告:“我能休息吗?这麽多的眼线,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好象非欢就一下子蒸发了,不存在了,就好象从来没有这个人一样。”瞪著这些仿佛在嘲笑自己的文件,许掠涛的怒气排山倒海地一涌而出。
挥手狠狠将一桌的报告扫落,再一脚踢翻用实心红木制作的大方桌,许掠涛对谈锋怒吼:“怎麽休息?已经整整两天了!”
谈锋没有表情地望著满空飞纸,平静地说:“非欢失踪才两天,我们已经尽力寻找了,大少爷不要太焦急。“
“才两天?两天已经够长了,我都快疯了!”许掠涛吼得整个房间都在震动,又颓然跌坐回椅子:“非欢是卧底,佩拉得如果抓到他,我…我简直无法想象他的遭遇。”
“东堂已经被我们毁了,但贺东华口硬得很,什麽也不肯说。”
“没有其他人知道佩拉得那边的事吗?”
“东堂原本负责和洛弗司集团联系的贺西桐被打死了。当时不知道,没留活口。”
许掠涛冷冷道:“那就让我亲自会会贺东华吧。”
贺东华被带上来的瞬间,许掠涛几乎无法认出来。
这位昔日意气风发,居心叵测地想要与盛同一较高下的东堂老大已经不成人形。
四肢扭曲地下垂著,脸上数道还在潺潺流血的伤口使他狰狞万分。
他的眼睛已经瞎了一只,只剩下血红的空洞。
手下把他放在椅子上,他却连坐也坐不稳,身子一歪,斜斜倒在地上。与地面撞击的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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