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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并没有详细记载溃坝的日期。
以防万一,江玉珣叮嘱怡河两岸百姓,必须在三天内全部撤走。
正午,赤日炎炎。
河水浑浊而滚烫。
江玉珣刚下到河堤边,就被一名长着娃娃脸的少年拉到了身边:“阿珣,过来!”
“怎么了有梨?”
眼前这个娃娃脸少年,名叫庄有梨,是庄岳的独子。
江玉珣穿越那天,身旁坐着的人正是他。
“河堤已经被太阳晒干了,怡河上更是风平浪静的,”被父亲派来打下手的庄有梨,用手捂着嘴,无比夸张地凑到江玉珣耳边说,“要是河堤不溃,我们就完蛋了。”
怡河水位持续升高,提前转移百姓防患于未然,原本是件极其正常的事情。
可是民间巫觋的话,却赋予了这件事特殊的意义。
江玉珣安慰道:“别怕,没有这么夸张。”
“怎么没有!”庄有梨瞪圆了眼睛,“你这次搞出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
说完,他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转身向怡河看去:“万一天气真的像巫觋说的那样晴朗,往后百姓怕是要对巫卜之说,更加深信不疑……朝廷的威望也会再度降低。”
江玉珣轻轻拍了拍庄有梨的肩:“但是朝廷不可能因为这个,就让数千百姓承担溃堤的风险。”
“哎……说的也是,”沉默片刻,庄有梨喃喃自语道,“希望我们这次,不是白跑一趟。”
怡河边阳光毒辣,照得人皮肤发痛。
河面上也泛起了滟滟的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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