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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难听出阎云舟心中对那药的怨念,宁咎有些好笑:
“那药你以为易得啊?胸口的伤给我看看。”
宁咎正坐了阎云舟的身前,动作十分熟稔地解开了他的衣服,绷带底下自然还是杨生之前给他敷的药,胸前的伤口红肿明显,增生的疤痕底下能看出有些地方已经渗出了脓液,宁咎眉头皱紧:
“这几天胸口憋闷的还厉害吗?”
“好了些,这几天晚上杨生都备了氧气,吸上还好。”
宁咎抬眼看他,只是三天的时间阎云舟的脸色便明显比在王府的时候难看了下来,这个也是没办法的事儿,阎云舟惯常能忍,也不知道他这个好了些的些有多少的水分,他低头思索现在的情况:
“不能这么拖着,今晚歇下的时候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刀口不会割的太大,先将这已经冒出脓液的地方清理干净,好在大蒜素还够用。”
“大蒜素涂在胸口?”
宁咎抬眼气鼓鼓开口:
“涂胸口我还没嫌浪费呢。”
阎云舟适时闭嘴。
晚上他们是在一个山脚下安营扎寨的,这个地方背风还能暖和一些,阎云舟脸色不好,宁咎让他躺下歇着,他则是赶紧下车松快松快腿脚,却刚准备去看看大锅饭的时候听见不远处急促的马蹄声,车架中阎云舟也睁开了眼睛。
那远方过来的只有三匹马,但是速度极快,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就到了眼前,为首的人腰间别了一个信筒,马匹一个嘶鸣停在了队前,下马便高喊:
“白城急书。”
暗玄立刻将那信筒递到了车架中,宁咎也快步回去,魏长青也立刻走了过去,阎云舟起身拆开了封着蜡的信筒,里面正是白城守将周维的亲笔信:
“秉王爷,北狄忽然倒戈,于昨夜与突然而至的羯族两万余攻占于县,县令的首级被挂在城头…”
阎云舟的脸色骤变,魏长青也看了奏报,看见之后震惊之余言语还有些轻慢:
“北狄倒戈了?白城守将周维是怎么的?就一夜的功夫就丢了于县?”
来送信的人此刻已经几近脱力,他不认得魏长青,但是听到这话骤然反驳,生生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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