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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关越回去了,离开那天,只有天和来机场送他。
关越:“我走了,照顾好二哥。”
天和说:“你和我大哥说的话好像啊。”
关越:“你什么时候想来伦敦,告诉我一声就行,暑假我就回来看你。”
天和点点头,上前与关越抱了抱,这个岁数的他,刚到关越的胸膛前,关越稍稍屈膝,说:“你听见了什么?”
“你的心跳。”天和说。
关越笑了起来,摸摸天和的头,转过身后,就不再回头,过了安检。
后来,关越每周会与天和开两次视频,教他英国的古典文学,并越过千万里,寄来了许多雪片般的信,天和读完以后,把它小心地收起来。
天岳则开始念本科了,本市的一所重点大学破格录取了他。关正平则将公司所有的股份转移到了天岳与天和两兄弟的名下,在同龄男生躺在寝室里谈天说地、议论恋爱时,天岳已一边念书,一边开始学习打理家业。
数年后的一个夏天,有人按了下门铃,天和刚放学,正在玄关里拆关越寄来的信,顺手开门,见是关正平。
关正平背着个装满行李的登山包,戴着顶运动帽。
“说几句话,”关正平笑道,“说完就走了,不进来了。”
天和说:“你要去旅行吗?”
关正平交给天和一个文件夹,说:“这个给你二哥。对,我打算去过另一种不一样的人生。”
天和有点疑惑地看着关正平,说:“什么时候回来?”
关正平笑道:“不知道,你决定去伦敦了吗?”
天和想了想,点点头,说:“不知道能顺利不。”
“挺好。”关正平说,“这样我的责任,也算放下了,这辆车,就送给你们吧?”
天和望向门外的跑车,想了想,仿佛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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