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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越于是也笑了笑,低头继续看他的地图。
傍晚,关越将天和送到家门口,天和下车走了。
关越注视天和进门,在驾驶座上沉默片刻,普罗的声音在车载扩音器里说:“他没有邀请你去他家用晚饭,我想你现在心情一定很糟。”
关越放了首贝多芬的《月光》,在钢琴曲声里开着车,汇入这座城市晚霞下的车水马龙中,开回天和的旧家里去,脱了外套,坐在那老房子楼下的小面馆里点了碗面吃,吃完付账,礼貌点头,上楼,普罗把家里的灯全打开。
晚饭后,关越打开阅读器,一边看新闻与专业材料,一边坐在客厅里,手上拼着航模。
普罗:“我想我们可以谈谈天和了。”
关越:“少废话,我的老婆我自己追,再说一句话我就把你扔到楼下的面摊锅里去。”
普罗:“看来你对人类的雄性尊严看得很重。”
关越不时抬眼看阅读器,拼着航模,没有半点搭理普罗的意思。
普罗:“我通过严密的逻辑思考,大致还原了你找到天岳的整个过程,相信你通过对天岳的了解,使用了排除法,在皇后镇中心区的酒吧里……”
关越把普罗静音了,拼了两个小时航模,打开手机,听梅西汇报财务进出项。梅西在电话那边絮絮叨叨说个没完,关越只沉默地听着,梅西突然问一句:“老板?”
“在听。”关越不耐烦地说。
梅西赶紧又开始啰啰嗦嗦地谈事,谈完以后,关越拿了手机,往上翻这几天里,与天和的聊天消息,重新看了一次他们最近的对话。
自从今早普罗离开后,天和就没有给关越再发任何消息,关越寻思良久,打了两个字“睡了?”发过去,起身去洗澡。
热水水汽氤氲,隆冬时节,关越匀称的身材、冷漠的侧脸映在浴室雾蒙蒙的镜子里,光脚站在地上,水流从他的肩膀顺着骏马般的肌肉线条淌下。浴室里放着音乐,忽然手机特别提示声响了下。
天和的消息来了:【没。】
关越停掉热水,顺手扯了条毛巾擦了下头,就这么走出浴室,拿着手机,赤身裸体地坐在床上,给天和回消息。
普罗在房间音响里说:“当心感冒。”
关越打了几行字删了,又打几行字再删,最后发了个表情。
普罗同情地说:“哦,看来你的内心相当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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