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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德加:“……”
佟凯一指家的方向,示意他可以回去了。
埃德加只得掏出一个项圈,说:“那您至少把这个戴上,这样一来,卫星定位,就随时能找到您了。”
佟凯:“你确定这个不是定时炸弹?我怎么看见它还在闪红灯啊!”
埃德加:“每十秒一次,可以朝卫星发送您所在的地方,这是您姐姐吩咐的。”
佟凯:“你们这是遛狗吗?就不能换个手环?”
埃德加:“手环功率有限。”
佟凯:“算了算了……快回去吧,行,行,我戴着,别再来烦我了。”
埃德加站在路边,朝佟凯挥手。佟凯松了口气,不舒服地调整了下项圈,一脸莫名其妙,跑了几步,拐了个弯,好了,现在……终于可以假装路过江子蹇家门口了。
今天是个阴天,佟凯深吸一口气,慢跑过小区,来到江子蹇家门外。
一名五十来岁的花匠戴着手套,一身蓝色工作服,正在清理花园里的杜鹃。
“嗨!”佟凯朝花匠打了个招呼。
江潮生把剪下的杜鹃扔到一旁,擦了把汗,说:“是啊,是啊。”
江潮生对着杜鹃花,心中凭空生出许多伤春悲秋的感慨——春来时杜鹃正当花季,只要照料得宜,势必开得很漂亮,正如江家如今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繁华景象。年初七就要摘帽,酒店遍布全球各地,怎一个“繁华”能简单概括?
但学哲学的江潮生,看到花开时,总会想到花谢,到时满地落花飘零,将何等令人悲伤?理应给这么美丽的花儿盖一个小温室,想到温室,又想到最疼爱的儿子,江子蹇可不是在温室里长大的花朵?终有一天,当迫不得已离开这温室时,便将遭遇风吹日晒、雨淋霜打,最终苦不堪言……当真是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想到这里,酒店大亨江潮生的内心深处,便不禁沉甸甸的。
江潮生朝佟凯笑着说:“你是邻居?”
佟凯:“对,我就住你们家后头,这么辛苦啊!”
江潮生:“过年前,得把这里剪完!”
佟凯:“我家也种了不少!荷兰杜鹃有点娇气!哟,您种得真不错,有空能来我家帮看看不?”
江潮生笑道:“不敢当,有时间我过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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