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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隧道后,一直往前走,五公里外有一个物资站,里面有通讯器,给救援基地发讯号……”
“你叫什么名字?”天和道,“你没事吧?喂!等等!”
话音落,关越已一个踉跄,栽倒在泥地里。天和跪在关越身边,将他翻过来,解开他的越野战服外套,看了眼他的胳膊,闪电划过天际,肩膀上,是一道紫黑色的咬痕。
雨声渐小,三小时后。
天和侧身撞开救助站的门,打开所有电闸,“嗡——嗡——”声不绝,救助站内昏暗的灯光亮了起来。
他把关越放平在地上,脱下他的军服、军靴,检查他的全身是否还有咬痕。
他翻看关越领上的系链与金属牌:特种部队“盈月”、少校、关越。
天和蓦然想起来了!是他!机械师集训时的某天,他在场边看见过关越,他正在训练另一个队伍,远远地看了他们一会儿。
“关越?”天和用湿布擦拭了他满是血迹、泥污的脸庞,并拍了下他的脸,低声道,“你会好的。”
天和打开医疗箱,咬着电子针管,先给关越清创,以缝合机钉上他的伤口,再依次注入三种血清。
医疗仪上,关越的心电图呈现出一条直线。
天和把设备扔到一旁,跪地伏身,听他的心跳,继而开始为他做人工呼吸,按压。
黑暗里,关越看见一点光,在那无边无际的长夜中,春夏秋冬轮转,雪花飘落,流星划过。
“你不像任何人,因为……”
漫天飞扬的雪花化作长河上飞舞的书页,犹如一首轰鸣的协奏曲。
关越蓦然睁开双眼,猛地起身,不留神吻了下天和的唇。
天和松了口气,倚在墙上,无奈地看着关越,笑了起来。
关越剧烈喘息,头痛欲裂,看了眼天和,又看满地的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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