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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麒一进门就笑了, 上前跪下行礼,一双眼睛却只瞄着穿着深青官服肤白似玉冷着张脸的小侯爷。
好看,想睡。
可惜睡不着, 人家背后有长辈护着,只能干看着咽口水。
云祯被他那带着千言万语私语还休的露骨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 他毫不奇怪若是四下无人,那没廉耻家伙随时能上前来剥了他衣服或是剥了自己的衣服……
那日午后明亮阳光内矫健漂亮的蜜色身躯又瞬间跳出了脑海。
云祯恼怒地压下思绪, 盯着他:“你们班子怎的不在京里了?从京城到这里来几日了?”
白玉麒笑道:“咱们戏班子本就是四海为家, 哪里有钱往哪里走, 京城钱不好挣,动不动就冒犯权贵, 小的怕侯爷追究小的不敬无礼之罪, 只好离了京城, 沿着运河一路下来逢城就演,到黄州也只半个月不到。”
害怕?他那样子有一丁半点的害怕吗?云祯心里低估着, 但对方仍然还是那样坦然看着他, 眼神几乎是垂涎的——之前教戏演戏的时候,明明都是一本正经严肃凛然的,自从那天摊牌后, 这人显然就扯下了伪装着的面具, 明明白白地脸上写着我就是在撩你。
云祯实在吃不消, 清了清喉咙:“我有个事要你办一下, 你既是外来人员, 你帮我打听一下, 最近这半月,有没有外来的戏班子、戏子或是擅风月的男子,长相必定是好的那种。”
白玉麒笑着道:“侯爷若是想要人教教这风月之事, 小的毛遂自荐,定能教侯爷满意。”
云祯闹了个大红脸,转眼快速看了眼高信,高信在一旁面不改色,仿佛没听到一般。
云江宁喝止道:“无礼!”
云祯忍着羞窘道:“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知道这风月场中,专有这做了筏子套子,哄骗诱骗豪门富室的女眷、公子,或是求财,或是求色,或是拐了人卖,这一等人。且必是外来的,不会是黄州本地的。此事需密办,你去替我打听来了,我重重有赏。”
白玉麒笑道:“不敢求赏,侯爷既有吩咐,小的自然是全力以赴。”
说完笑着又磕了头,起身看了耳根犹通红的云侯爷,心下又啧了声,好纯,可惜,不知以后便宜了谁。心下遗憾着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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