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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睡这么早啊。”喻霁没话找话。
“十二点半,早吗?”温常世语气平淡,山雨欲来风满楼,“还是我应该在楼下等你?”
“也不晚吧,”喻霁小声说,又说,“你这个语气,就像抱怨老公回家太晚的老婆。”
“哦,”温常世松开喻霁的左手,捏住了喻霁的下巴,道,“我像吗?”
“可是老公要在外面加班挣钱养家啊,又不是故意回来很晚。”喻霁用他没用过的语气辩解。
他声音很轻,只是因为室内很静,才能让温常世一字不漏地听清。
“挣什么钱?”温常世说着,低下头,贴着喻霁的颈间,像是在检查喻霁身上有没有香水味,“怎么挣的?”
“卖身了。”喻霁小声说。
温常世顿了顿,手指碰着喻霁的耳后,慢慢地往下摸:“卖了哪里。”
喻霁叹了口气,呼吸声带着刻意的软长,他手肘支着床垫,微仰起来,贴着温常世的耳朵,说秘密一样告诉温常世:“哪里都卖了。”
下一秒,温常世按住了喻霁的肩膀,贴住了喻霁的嘴唇。
温常世十分粗暴。他缺乏技巧地咬着喻霁的嘴唇,手按在喻霁心口,要喻霁完完全全臣服在他的掌控之下。
比起浓情蜜意的接吻,更像掠夺和占有。温常世强迫喻霁张嘴,接受他的入侵,搅动唇舌,丝毫不留情地攫取,意料之外,却又像顺理成章。
室内的空气因为缠绵的情欲声音而变得粘稠不堪。喻霁头昏脑胀,想蜷起来,又被迫伸展,他听见自己被温常世逼着发出的不堪入耳的呻吟,因为他让温常世等了太久了。
让温常世空等一个大好良夜,从暮色昏沉等到月上柳梢,等到第一次打了电话又挂下,等到楼下开了门关上,等喻霁路过客房,自投罗网。
喻霁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否认地下恋都这么难。
他腰上扣着温常世热烫的手,两人唇齿湿润地交缠着。
或许还没到恋,但地下约会接吻吵架和好,还有几十天里最多占了几秒钟的动心,如果也算动心,那确实件件都没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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