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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完入住,陆陆续续有住客穿着雨衣拿着鱼竿回来。四个人依旧住一个房间,上下铺,像极了当年住寝室时,只是房间豪华了不少,有沙发和麻将桌。
等吃晚饭时,大家就开始打麻将、聊天。
“话说你为什么突然决定不结婚了?”孙辉问。
“四筒。”刘恺嵩说,“遥光,你男朋友学程序吗?多大了?哪个学校毕业的?”
孙辉一问梁诀的婚事,刘恺嵩就强势介入,替他解围了,遥光心照不宣,说:“隔壁市的重点大学,他平时不喜欢交际,二十八岁。”
梁诀对孙辉的问题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只能混过去:“不合适,就不结了。”
“悬崖勒马。”孙辉朝遥光说,“宝贝,你冷不冷?我的外套给你穿?”
“说话注意点,”刘恺嵩警告道,“宝贝有老公了。”
大家又笑了起来,孙辉说:“你那里背后是落地窗,漏风,我和你换个位置?”
孙辉的渣男式关怀现在对遥光已经不发生作用了,遥光说:“我盖个被子就行。”
刘恺嵩说:“程序员为什么不去公司上班?”
“他接外包活儿来钱更快,”遥光说,“而且想在家里陪我。”
“蜜月期啊,”孙辉说,“都是这样的。五条。”
“他挣多少?”梁诀也有点好奇,“可以问么?”
“为什么我们一个男生宿舍的对话好像七大姑八大姨啊!”遥光说,“孙辉,你在哪儿上班?”
“我舅舅的客户公司。”孙辉答道,“你们想出国结婚吗?”
“嗯,以后吧。六万。”
“我妈就只想要小孩。”孙辉说。
“我妈也是。”梁诀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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