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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是谁都敢捶。”陶文昌猜他真敢,“祝杰的姥爷,那个什么万国的,说你的话别往心里去啊。”
薛业突然开始看他,两只拳头攥到失去血色,他的小臂在持续发力,肌肉在表皮下活动,血管从手背往大臂走,在陶文昌的眼皮底下,凸得那么明显。
“我不往心里去,杰哥说了,不是我逼他。”薛业微垂着头,“我只是觉得,杰哥有许多话没说清楚。他走的时候,我不难过,因为我知道杰哥不会甩了我。我他妈就是着急。”
“那你打算怎么办?”陶文昌递他一杯水。
薛业咕咚咚喝下半杯,运动员习惯忍耐,磨着性子度过身体的平台期和瓶颈。
“等杰哥回来跟我解释。陶文昌,我薛业……别的本事没有,等杰哥,我太习惯了。”薛业捞出两大碗面,淋上香油和芝麻酱,各铺上两颗溏心蛋,“尝尝我手艺,杰哥说特别好吃。”
特别好吃?陶文昌尝过一口,和张钊同一个反应,拼命撒盐:“祝杰的味蕾可能有毛病。”
“以前我以为大宝贝儿的厨艺是人间垫底,我错了,回去自己找个搓衣板跪着。”张钊说,话音未落有人敲门,薛业去开,扑进来一个瘦弱的男生。
鼻尖通红,明显是路上哭过。
“你怎么来了啊?外面冷。”苏晓原,薛业赶紧给他拉椅子。
“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告诉我啊。”苏晓原全知道了,张跑跑发微信告诉他,他还以为是恶作剧玩笑。
“没事。”薛业对着苏晓原绽放笑意,“这是杰哥租的房,我俩住,陶文昌坐的沙发是床,晚上我和杰哥一起睡。哦……对,你来过,我给忘了。”
“我坐的沙发,是你俩的床?”陶文昌端着碗,缓缓抬起屁股,站直。
这俩人在宿舍什么样他可清楚,沙发床肯定和案发现场差不多,不能坐,不能坐。
苏晓原搓了搓耳朵,千言万语写在脸上:“你真没事啊?”
“没事,我真没事。”薛业受不了别人的过度担心,“我又不是娇气包,你们下午帮我看着祝墨,我去理疗,6点回家。”
“你去吧,我给你看着。”苏晓原有点意外,但这就是薛业,强得让他心疼。
“干,你俩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张钊胸口里酸不溜秋,“薛业,你别以为我会可怜祝杰,等他回来,我俩该怎么打还是怎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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