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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隐月蹑手蹑脚地捏着法术,给自己加了层隐身,进了乾曜布在山外的结界中。
走到乾曜宫的别宫门口,他又掐指算了算。
钟隐月一怔。
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了看手,又抬头看了看别宫。
他又低头看了看手。
再次掐指一算,答案得到二次肯定后,钟隐月登时表情扭曲,目眦欲裂。
乾曜宫,后山。
后山有一柴房,用于放着弟子们白日砍好的柴与扫雪用的一些器具,还有一些茅草。
柴房存放的东西都不怕冻,此处修缮也并不完善。屋顶漏风,窗户年久失修,外头的夜风一吹,便吱吱呀呀地随风晃着。
柴房内安静极了。
黑暗之中,却有一股铁锈般的血味儿蔓延着。
有一人披头散发地蹲坐在角落里,身子往前倾着,脑袋靠在膝盖上。他一袭白衣,后背上却被血液浸湿成了大片的鲜红。
他沉默地受着风打,听着外头雪落。
突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来人急得不行,很快就砰地推开了柴房的门。
“沈怅雪!”
沈怅雪一惊,抬起头,见到钟隐月正身披瑞雪裘,手里抱着个食盒,站在门口,一脸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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