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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无人回答。
他正困惑,突然感觉上方光线一亮——挡光的手被人拉开了。
“死都不怕,就服个软,有那么难吗?”
他下意识地睁眼,却被突如其来的灼灼日光照得眼前发白,尚未看清上方景象,蓦地唇上一热。
虞度秋感受到他的瞬间僵硬,在心里嘲笑了一番,动作却轻柔,手指抚过他的嘴角,发丝轻飘飘地垂在他的脸上,亲昵地贴着那张干燥温热的嘴唇,慢慢地厮磨了会儿,浅尝辄止,然后放开,拍了拍他呆滞的脸:“口口声声说爱我,让你听话都不乐意,非要跟我犟,我怎么相信你?”
柏朝的眼睛睁得史无前例地大,呼吸已经乱了,却还想装作平静,竭力抑制脸上露出任何表情,可惜没能控制住身体的造反:两只手紧紧抓着沙发椅的扶手,一眼便知已经方寸大乱了。
这种时候倒是单纯得可爱。
虞度秋按着他的肩,低头又吮了吮他因震惊而微微分开的唇,注视着他的双眼,低声说:“别拿自己跟别人比……在我这儿,别人根本没有选择,只有命令。给了你选择,还拎不清。”
柏朝狠狠吞咽了下,喉咙干哑得厉害,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耳朵迅速红了。
虞度秋不得不承认,他非常享受这种夺回自己节奏的感觉。
尤其是从这个人身上。
于是他决定再享受一回。
“你……”柏朝刚找回自己的声音,又被堵住了嘴。
虞度秋的嘴唇比他湿润,但更湿润的是撬开他唇齿的东西,恶作剧似地勾了下他发愣的舌头,马上退了出去。
虞度秋撑在他上方,皱着鼻子,吐着舌头,嫌恶地说:“果然还是恶心。”
他被那头银发晃得头晕目眩。
手脚仿佛不听使唤,也忘了刚才在计较什么,心碎什么,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站起来,单手箍紧虞度秋的腰走出两步,将人压在了三角钢琴边上,急切而莽撞地想延续刚才那份缠绵。
虞度秋身子被压得后仰,手一撑,触到了最右边的琴键,发出一组清越的高音。他似乎突然来了兴致,扭过头,就着那几个音即兴创作了一首简单的曲子,乐在其中。
柏朝吻到了那张贴着纱布的脸,吻到了那截修长的脖子,甚至吻到了那条冰冷的项链,就是吻不到那梦寐以求的唇。
他另只手不能动,松开右手又怕人跑了,只能哑声乞求:“少爷……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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