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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们过去。”他留了三个保镖在原地,“你们待在这儿,万一我们后边有情况,马上通知我们。如果我们三小时内没回来也没消息,立刻报警。阿肯,你也在这儿等我们,跟他们在一起比较安全。”
听着像关心,但其他人都了解他性子,这么说只是单纯担心阿肯耍诈骗他们来这儿罢了,所以派人看管着。
安排妥当后,虞度秋便领着三个贴身保镖、一个随行保镖、和一个临时充当保镖的警察出发了。
这阵势实在浩大,何况是在这种荒僻的地方,瞬间就吸引了溪边那群人的注意。
纪凛经过他们时,警惕地斜眼盯住他们,看起来确实是平民,穿着破旧的短袖短裤,赤脚踩在土黄色的小溪里,淘洗着细小的碎石,旁边放了个用来存放宝石的铁罐,看样子几乎颗粒无收。
那些人目送他们离开,周毅回头看了眼,总觉得他们眼神阴森森的,可能是心理作用。
山与山之间的距离看着不远,实际要走到刚才在对面山上看到的房子那儿,简直是难如登天。
脚下已经没有可以称之为“路”的踏足之地,只能挑石头平坦的地方落足。头顶密密匝匝的树叶交织成了遮天蔽日的穹顶,满地斑驳光影,看得人头晕目眩,辨不清方位,越往树林深处走,景色越幽暗。
“这地方比你家那栋别墅差远了,柏志明怎么受得了?”虞度秋扶着粗壮的树干往上攀登,小声问柏朝,“以你对他的了解,他真的会住在这儿吗?”
柏朝抬着手,虚虚地护在他身后,说:“他是个享乐主义者,但也是个能屈能伸的人,我不能确定。”
纪凛走在最前边,回头嘘了他们俩一声:“别说话,能看到房子了。”
其余人抬头一看——茂密的树林后,隐约可见一栋灰白的水泥房,相对于当地整体的房屋设施水平来说,已经算不错了。
房门似乎正对着他们来的方向,纪凛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绕到后边去,不容易被发现。
于是众人放轻脚步,压住喘息,默不作声地悄悄往旁边绕,细小的树叶咔嚓声被山风掩盖,就算是顺风耳也不可能听见他们的潜入。
这一番绕路,又折腾了半小时,算上之前爬山的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虞度秋掏出手机看,显示目前是下午三点,也不知道阿肯说的暴雨会不会落下来,若是下雨,下山就麻烦了。
他们在房子后头找到了一块可以歇脚的平坦石头,小心翼翼地找掩体躲藏起来,观察底下四五十米外的房子。
走近了看,这房子的外墙并不是刷了灰白的油漆,而是破败得墙皮脱落,露出了里头的水泥。墙边还东倒西歪地放着几个水泥袋子,像是被遗弃在荒郊野外的危房,实在不像有人住的样子。
正这么想的时候,却传来了一道幽幽的女人低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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