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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凛背对着他们摇了摇头,吸气声越来越重,越来越急,后颈忽高忽低,仿佛喘不上气,喉咙哽住了,说不出一个字。
虞度秋终于察觉不对劲,沉声问:“到底怎么了?”
纪凛很少笑,但更少哭。起码从他第一次在怡情酒吧小巷的监控里看到这个警察起,直至现在,无论情况多么艰苦,多么绝望,纪凛从未流过一滴泪。
不知该说是意志力惊人,还是要强到了自欺欺人的地步。
他们耐心地等着,将近半分钟的沉默后,纪凛终于缓缓转过了头——他的牙齿紧紧咬着颤抖的嘴唇,难以抑制的泪水从眼眶的缝隙中淌下,胸膛急剧起伏,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嘶哑地喊:“虞度秋……”
被唤名字的虞度秋怔了怔:“我在呢。”
“是……是他……”
虞度秋有点迷惑,也有点听不清,朝嫌弃的房间里又走了两步:“是谁?”
纪凛突然像个失去理智的疯子,一拳头狠狠砸在坚硬的水泥地上,狂乱而悲怆地嚎啕:“是他!虞度秋!是他啊!”
“‘他’指谁?你不说名字我怎么……”虞度秋猛地刹住话音,仿佛预感到了什么,歪歪斜斜的身子慢慢站直了,“你在开玩笑吧……怎么可能……”
“就是他……”纪凛抓着男人皮包骨头的手,眼睛通红,仿佛泣出的不是泪,而是滚烫灼痛的鲜血,“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立在门口的男人遽然定格,手指转动的钥匙圈没止住惯性,飞了出去,啪地砸在墙上,哗啦坠落,埋在了墙脚的一堆注射器中。
作者有话说:
是你们想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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