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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宝山要回城了,骑马出来时,瞥见外面站着一位面如冠玉的男子。
守卫兵及时介绍道:“指挥使,这是咱们陵州的新任知府陈大人!”
项宝山一听,赶紧翻身下马,虽然他的官阶比知府高,可陵州府遇到什么事,他该受知府节制。
自我介绍后,项宝山问:“大人可是来寻驸马爷的?怎么不去里面等?”
陈伯宗淡笑道:“我寻他是为了家中私事,在这里说就好。”
换成陈敬宗说这种正经的话,项宝山只会觉得陈敬宗在装,可话从陈伯宗口中说出来,项宝山一个大老粗的武官都不禁为状元郎的儒雅谦和所折服。
当然,再折服,他也不会为了这个就投向陈阁老的阵营,填饱自家的银袋子才最要紧。
陪了陈伯宗一会儿,见陈敬宗过来了,项宝山才告辞,寻思着等会儿要把此事禀报湘王。
“你怎么来了?”
陈敬宗很不客气地问,还勾得项宝山回了一次头。
陈伯宗也收起对外人的谦和,冷声道:“你随我来。”
陈敬宗嗤了声,但还是跟着他走出了一段距离,保证没人能听到兄弟俩的谈话。
选好地方,陈伯宗开门见山:“你与公主置气,可是因为公主收了湘王的礼?”
陈敬宗看他一眼,倒也没有否认,脸上还是不耐烦的神情,却低声解释了一遍原委。
陈伯宗:……
陈敬宗:“这是我与公主的事,不用你操心,别捣乱就行,对了,既然你今天来了,三天后再来一趟,演戏演到家。”
这些并不重要,陈伯宗皱眉问:“公主要写信告湘王的状?”
陈敬宗:“明着告我,实则告他。”
陈伯宗:“各地藩王,牵涉甚广,公主收了湘王的礼也算对他小施惩戒了,还是不要惊扰皇上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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