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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饭后歇晌,她都躺到床上了,却见陈敬宗坐在她的梳妆台前,低头去照镜子。
那梳妆台不大,华阳用还正常,他一个九尺壮汉收着腿挤在那,怎么看怎么滑稽。
华阳忍不住问:“照什么呢?”
陈敬宗摸摸下巴,对着镜子问:“若我留老头子那样的长髯,如何?”
华阳:……
她试着想象陈敬宗那模样,越想越嫌弃:“你敢留,就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陈敬宗偏头,奇怪地看着她:“我还以为你喜欢。”
华阳皱眉:“我什么时候喜欢了?”
陈敬宗顿了顿,道:“老头子那样,你不是挺欣赏?”
华阳原本已经躺下了,听到这话坐了起来,瞪着他道:“我是欣赏父亲,一是因为父亲年纪大了,蓄须很正常,二来父亲儒雅讲究,留那样的长髯很是仙风道骨,不光我,任何人见了都会夸赞父亲好风采。可你才多大,年纪轻轻攒一把大胡子,那是东施效颦,而且你连澡都不爱洗,真留长须,不知会邋遢成什么样。”
说着说着,华阳竟真的泛起恶心来。
陈敬宗见了,马上歇了这个心思,坐到床边道:“我就随便说说,你不喜欢我不留就是,至于这样。”
华阳一手捂着胸口,抬起头,目光在他脸上转了几圈,哼道:“你现在就一张脸还能看,四十岁之前都不许蓄须。”
陈敬宗垂眸,摸了摸唇侧,低声问:“你要管我到四十岁?”
华阳:“四十岁怎么了?只要我不喜欢,你五十岁也不能留胡子。”
陈敬宗笑:“那时候还不留胡子,在孩子们面前都没有威严。”
华阳还想再说,陈敬宗突然扑过来,将她压在了床上。
华阳不太明白,刚刚还拌嘴呢,怎么就来了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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