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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映白才一转身,这嬷嬷就道:“下学后,一定直接把我们少爷送回来,他说要四处逛,不能依他,这眼看就刮秋风了,京城风沙大,迷了眼睛可不行,吃一肚子风就更不行了,街边摊更是万万不能让他碰,都不干净,脏死了。吃坏了肚子,谁担待的起?!”
宋映白心说,你们真是把锦衣卫当保姆了,他没直接回答,而是目光巡视了圈,”你们家老爷夫人呢?”
“一早就去上房跟侯爷侯夫人问安去了。你有事吗?告诉我,我可以代为转达。”这嬷嬷语言中带着叫人很不舒服的高傲态度。
这个所谓的成恩侯,之所以封侯只是因为家里有女眷在先帝的后宫内得宠,只有个空名头,全无家世渊源和权力。不过,宋映白还是能理解的,不管怎么说也是个侯,翟家父母选择处好是应该的,但是,也不能明知道他们锦衣卫来了,连个脸儿都不肯露,实在没礼貌。
“……不用了。”宋映白转身离去,跟上了程东一他们。
就像黎臻说的,这的确是个轻松的活儿,上下学接送,晚上派人站岗放哨,跟韩榕的人一天一轮换,累倒是不累,就是有点枯燥无聊。
而翟永本人,怎么说呢,没什么少年气,明明是年轻人,却暮气沉沉,虽然在某些人眼里这是少年老成,但是宋映白却不喜欢。
他现在严重怀疑,这个驸马的敲定可能是太后或者太皇太后的审美在作祟,胖乎乎长得跟年画似的很有福相,同时举止稳重老成。
宋映白最常见的就是翟永在书房捧着一杯热茶,慢慢的看书,一两个时辰都不带动弹一下的,吃饭也是,他是每一边都要嚼满十下的养生爱好者。
程东一跟宋映白私下开玩笑,“我是妖怪都不吃他这样的,吃了估计不仅不能年轻,还得老上几岁。”
这日,又到了宋映白他们轮值,护送翟永的马车往国子监走,这条路走过多少次了,今日宋映白也没什么发现什么异样。可就是这样寻常的一天,马车内的翟永,突然发出了尖叫声。
“啊——啊——”
宋映白立刻撩开车帘,就见翟永一只手着脸,一只手指着车窗外的一栋建筑,“鸟,那里有怪鸟!”
“程东一,立即带人去搜!”宋映白大声吩咐道,然后问同车的书童,“你看到了什么没有?”
书童筠儿不停的摇头,“我什么都没看到,少爷突然就叫了起来。”说着,给自家少爷顺背:“少爷您别怕啊,我们都在这里。”
“怪鸟,怪鸟——好吓人……”翟永浑身发抖。
很快程东一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一个燕子风筝,“这是在那栋民居二楼窗户发现的,说是昨天收拾屋子才拿出来挂到墙上做装饰的,不想就被翟公子从打开的窗户看到了。”
宋映白拿过风筝递到翟永跟前,“公子不要怕,你看错了,不是什么怪鸟,而是这个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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