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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有点肉麻,关雪息无法想象他对宋明利他们用同样的口吻也讲一遍,可在陈迹面前却不违和。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一定是陈迹的错。
关雪息试图把陈迹推开——他已经忘了自己被压在冰箱上,竟然能在这种情形下聊天,他和陈迹之间必定有一个脑子有病的。
陈迹很配合地放开了他。
他让出冰箱门的位置,陈迹没有回应那句禁止黏人的命令,一言不发地打开冷藏柜,取出两颗鸡蛋,一根小葱,一袋挂面。
陈迹总是这样,突然就沉默下来,不知道是默许还是心里有其他情绪。
关雪息瞥他一眼,故意挑剔:“我不喜欢吃面。”
陈迹停下撕挂面包装袋的动作,问了句:“你喜欢吃什么?”
关雪息有一万种方法刁难他:“我喜欢吃你不会做的。”
“……”
听了这句,陈迹忽然笑了。
说出来可能没人相信,这是关雪息第一次见他笑,开天辟地以来的头一遭。
陈迹笑得幅度不大,但物以稀为贵。他可能也想搞饥饿营销,笑两秒就收敛了,转头对关雪息说:“可我什么都会做。”
他说得认真,关雪息不信:“真的?那我要点菜了。”
“你点。”陈迹顿了顿道,“但如果没有食材,我们就得出去买。其实我做面很好吃,你真的不想吃吗?”
“……”
他都这么说了,关雪息怎么会不想吃呢?但杠已经抬到这了,不选一个满级难度的菜给陈迹做,关雪息觉得自己亏了。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放弃:“算了,你煮面吧。”
陈迹点了点头,侧脸对着他,烧热水,切葱花,刀功很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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