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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气是不可能的,但杨逸然说得对,现场这么多人呢,关雪息不愿意给人看笑话。
他强忍一腔郁气,把暖场的活儿交给宋明利和杨逸然,拉傅洋等人到角落里说话。
关雪息攥着手机——手机安安静静的,没有一点消息。
他精神不好,头疼得厉害,脸上黏糊糊的,即使擦过也很不舒服。
其实他不大想搭理人了,但今晚是他的主场,陈迹和他的客人们打起来,他连原因都不知道,莫名其妙地被甩了张臭脸,被迫善后。
幸好手机够结实,没被关雪息捏碎。
不等他开口问,傅洋就抢先说:“你别问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得去问陈迹——哎你说他是不是精神不正常啊?说动手就动手,一点预兆都没有,正常人有他这样的吗?”
傅洋脸上挂了彩,嘴角微微肿起,面色狠戾:“关雪息,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跟他动真格的。否则今晚他别想走出这道门!”
“……”
关雪息心想,说得好像你能打过他似的,你们仨一起上也不够盘菜。
但傅洋被打得实在是有点惨,钱博更惨,只有伍睿源稍微好点,不在风暴中心。
钱博也就算了,属于老冤家。但傅洋和陈迹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关雪息于心不忍,又觉得奇怪:“打架之前你们在干什么?”
傅洋顿时有点心虚:“没干什么,玩闹嘛。你在那儿睡觉,我们仨斗地主,闲得慌就……往你脸上抹了点奶油。”
关雪息无语地白了他一眼。
傅洋连声解释:“就这点事,没别的。我知道你可能会不高兴,你睡醒之后打我骂我都是应该的,我有心理准备。但这关陈迹什么事啊?用得着他护着你?敢情就他跟你亲近,我们都是外人呗?跟你开玩笑还要看他的脸色?!”
钱博呸了一声:“何止看脸色,是挨拳头。”
伍睿源道:“哪有动不动打人的,暴力狂吗他?”
钱博讥讽道:“毕竟是少年犯,懂的都懂。”
“行了!”关雪息听不下去了,冷冷地瞥钱博一眼,“哪都有你,回回落不下。你他妈烦不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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