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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声泣血,带着温度的血肉还在跳动。
可静玄不为所动。
他将来自另一人的法力抽取,渐渐化为自身所用,而一切功成,原先在祭台挣扎的红衣僧人已经没有了气息。
“蠢货。”
静玄连眼神都不愿再落上一眼,他理了理僧袍,将尸骨一并埋在后山焚毁。
走出后山,他又是那个光风霁月,慈眉善目的灵隐寺住持。
只是寺中人不会发现,念慈僧人怎的不见了。
“你不该将其他人带进来。”
迎着静玄似要生吞活剥一般的眼神,法海只冷冷地回了几个字。
呵。
静玄刻满皱纹的脸上扯出一个嘲讽的笑来。
万万没想到,他机关算尽,反倒百密一疏。
低估了他这冷心冷情的徒儿。
静玄尝试调动指尖,但是身后不属于他的法力犹如抵着他的一把剑,让他不敢轻易动弹。
看来他的徒儿,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达到了一个强大的修为。
佛前灯的灯火不稳,光影在法海俊美的脸上变幻。
他浓密的睫毛微垂,在面颊上投下一小片浅浅的阴影。
他比地上的哭泣佛像更像一个佛。
像是从天而降的神明,未曾染上半分的人间烟火。
就应该这般高高在上,以垂眸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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