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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家小孩儿还没满十八岁,明年他就要高考了,可不能在这个时候留案底啊!”
“我家小孩更小,今年才十六呢!”
两个小孩儿已经开始抹着眼睛呜呜咽咽哭起来。
裴蕴想到白日那几条评论和男孩拦他那天拽成缝纫机的模样,摸摸鼻子,实在是升不起什么同情心。
见裴蕴半天没反应,两个妇女干脆直接动手把孩子拉到裴蕴面前,厉声:“行了行了,哭什么哭,快给这位哥哥道歉啊!”
“囡囡赶紧道歉,就说你不是故意的,说你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赶紧啊!”
她们越吼,两个小孩儿哭得越厉害,肩膀直颤越说不出话,抽抽噎噎被推搡着几乎要撞到裴蕴身上。
裴蕴抵触地想躲,陆阙先一步伸手将他拉到自己身后,以保护的姿态挡在他前面。
也不看这乱七八糟的几个人,只对旁边警员沉声道:“我们不接受和解。”
警察表示理解,还没说话,两个女人又尖着嗓子闹开了:“为什么不肯和解?你不是教授吗?不是教书育人吗?对两个没成年的孩子,你怎么忍心!”
“你们一个大学生一个大学教授,受了这么教育,心胸就不能宽广一点?多大点事非要揪着我们孩子不放?”
“抱歉,我是苧大教授,你们的孩子不是我的学生,并且按照教养方式来看,未来也不可能会是我的学生。”
陆阙居高临下看着她们,语气冷漠:“而今天在这里,我和你们一样,只是一名家长。”
“你们的孩子未成年,我家小孩儿也才过十八没两年,没有义务为你们孩子的所谓不懂事买单。”
“我们不接受和解,道歉必须有,不需要口头,他们在哪儿骂的人就去哪儿道,其他按照法律途径走,该赔偿赔偿,该留档的留档。”
“没有谁家的小孩合该受委屈,也不要指望别人会对你家孩子宽宏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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