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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琦兀自不愿意接受程越溪的那通道理,认为那些话根本没有逻辑,狗屁不通,但他一时又找不到打破程越溪那自圆其说的理论的办法。
程越溪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说:“曾琦,要不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我去打个车就回去了,你正好就去忙你自己的事。”
曾琦这次把车倒出了停车位,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因为你拒绝了我的求爱,所以我们连朋友都不能做了吗?”
程越溪无奈道:“我是这个意思吗?曾琦,我准备搬到北京住了,我即使暂时收不回自己的房子,我也会先租个房子住。”
曾琦瞥了他一眼,已经把车开出了地下停车场。
晨光从车窗玻璃照进车里,曾琦这瞬间有自己和程越溪突然穿越了某种结界之感,他之前的憋闷和痛苦也在被阳光照到的那瞬间缓解了不少,他突然想到,程越溪对他讲了那么多,那些话,可能是几乎都不曾同赵景心讲过的,而赵景心已经死了,他永远也听不到程越溪对他剖心而谈了,或者说即使赵景心还活着,他也不一定能听到程越溪的这些话,而这些话,才组成了更真实的程越溪。
我在今天更加接近了程越溪。
这个想法让曾琦在那瞬间生出了一种自我感动。
程越溪似乎一直觉得他自己是残缺的,他和赵景心在一起时,是一种互相稳定对方的过程,现在赵景心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那么,程越溪之后会怎么样呢?他能够一个人好好地活着吗?还是依然会做那个梦,他一个人走在没有尽头的孤独的道路上,直到死亡。
虽然曾琦不认为,一个人和另一个人在一起,就能完全不孤独,但他希望自己至少可以是程越溪想说话时转头就能有个讲话对象的人,是他希望不孤独的时候,可以有个应声和反馈的对象。
曾琦的心瞬间像是被阳光照得温暖了,他在和程越溪将来可能有的关系上,找到了一根稳固的绳索。
曾琦没有再对程越溪步步紧逼,他依然像是那个对工作之外的事都不太上心的单纯的人,说:“那你要把东西搬到哪里去,还是放在我家好了,反正你也看到了,我家地方大得很。这样你可以把你在S城租的房子退了,还能省一点钱,不然你要去北京租房,又是一笔钱。”
程越溪多看了曾琦两眼,似乎是在揣摩曾琦的意图,过了一会儿,他才说:“这样太麻烦你了……”
曾琦不客气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明明知道我特别烦你和我客气。”
程越溪道:“你烦就烦,我管你呢。”
曾琦也不在意,道:“那就这么决定了吧。你难道不经常在S城工作,这样你还能住我那里。你说呢?”
程越溪突然道:“曾琦,你一直没有谈恋爱结婚,不会是因为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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