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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电话卡。”
电话卡还满地丢呢?葛飞驰举着物证袋看了看。
一个侦查员从卧室走出来,拿着另一个物证袋:“床底有两个摔坏的读卡通讯器。这屋里原来做电信诈骗的吗?”
是吗?葛飞驰皱眉头。
楼下,隔着两栋楼楼边,一条隔离带将垃圾桶的那个范围全围上。一个半秃头男人和三个警察站在铁皮大垃圾箱边,旁边摆着翻出来的物品。还有两个警察站在垃圾箱里继续翻着。
那秃头男人辩解道:“我就是捡的,我以为是别人不要的。我真没偷。我不知道是死人的。死人的东西我不敢要。就放在路边嘛。”
一个警察在清点登记,旁边有几个装好的物证袋,里面有一部手机。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从围观人群里走开。他高个子,宽肩膀,眉毛挺粗,鼻子有些大。他一直沿着楼边走,这线路全都没有监控。他散步一般,走到了顾寒山指认石康顺与凶手坐一辆车子的太华路巷子。在这里并没有停留,仍一直往前走。
又走出很长一段,他终于上了路边一辆车,这才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慢了一步,东西被警察找到了。对,胡磊太慌了,被人发现就跑了,没拿上。对,他戴着口罩的,没人看到他的样子。但他还是慌。这种半路摸来的不可靠。还不知道有多大麻烦,也许没有。石头顺利的,他东西我都收好了。到现在一直没他消息,肯定得进看守所。警察那边都未必明白怎么回事。我们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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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街派出所。
向衡交代好了工作安排,喝了点水,又上了趟厕所。洗手照镜子的时候想起顾寒山说他比上回见面时丑了,他多看了两眼自己。哪有丑?不过胡子该刮了。
向衡刮了胡子,换了套干净制服,这才去接待室。
顾寒山应该快吃完饭了吧。
结果进去就看到桌上摆着只吃了一小半的盒饭,而顾寒山闭着眼靠在椅子上,脸色有些苍白。
黎荛见得向衡来了,把他拉到外面,小声道:“她吃了一点,然后就吐了。”
向衡愣了愣,这是耍牛逼过头了,把自己给整趴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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