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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眸子在黑暗之中简直泛着野兽一样的光,他倾身凑近她,纤长的手指顺着花朝衣领,灵巧挑开一点,问:“你们白天都说了什么,跟我细细说来。”
花朝危机感爆炸,想起谢伏那些纠缠之词,知道现在师无射的状态,她但凡敢说一句,怕是不好收场。
她红着脸,摇头道:“没什么,他就说他是故意的,然后我就打他了。”
“你们在哪里说的?”师无射手向下。
花朝猛地抽了一口气。
瞪着眼睛看师无射,“我经脉还疼呢,你欺,欺负我?”
师无射面无表情,像一尊无悲无喜的神明,掌心的山峦随着他的挤压变幻形状。
“你只是被抽空了灵力,修士灵力适当耗空,有助于修为,你并没有受伤。”伤的人是谢伏。
师无射想到那柄嵌入墙壁的佩剑,甚至冷笑了一声。
谢伏被压在镇灵钟下,也没舍得伤花朝,他完全是可以反抗的。
花朝被揉得上不来气,抓住师无射的手臂,眼角透出一点水光,讨饶地看着师无射。
“二师兄,你别这样,你之前不是这样的……”
“我之前什么样?”师无射看着花朝,“我一直都是这样。”
“不是,你不要生气了……啊。”花朝呼吸乱得宛如山崩。
师无射确实有点生气,因为花朝竟然同谢伏共命;因为她当初甚至不肯和自己解释一句;更因为她竟然不顾自己安危,就找谢伏动手,以身犯险。
“在哪说的话?”他又问。
“在那边。”花朝没办法,回手指着一处墙壁。
然后师无射便抱着花朝,到了那墙壁旁。
花朝靠着墙壁,想到谢伏白天在这里同她说话,就是站在这个角度,也像师无射一样充满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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