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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用“几乎”,是因为绯绫朱绸的红色还在。
但街上没有了游曳的鱬鱼,没有了流转的鳞光,这些布匹绫绸在一片灰蒙中,就仿佛是一捧捧泼溅开的血,令人心惊。
“意思就是我们被困进杀阵里了!”
娄江脸色铁青地拔出剑,警惕地看着那些静止不动的人。
“水中月镜中花,都是虚假不实之物。我们刚刚看到的祭天仪式只是个伪装……只是表面上看起来是在祭天!实际上,真正运转的阵术是个幻阵!是冲我们来的!他是在举一城之力来杀我们。操!”
说着说着,娄江终于醒悟了什么,忍不住破口大骂。
“说什么挪移阵被鱼啃坏了,骗他娘的个鬼啊!明明就是这小子知道我们要来,提前坏了挪移阵。他是十足把握,陶长老会愿意帮他举行仪式,他没把握直接和陶长老正面对抗,就用这种方法,借陶长老的修为来启动阵法……”
“什么?他不是陶长老的学生吗?弟子弑师,十恶不赦啊!”左月生心说不至于吧,难道老头子当初气人跑回鱬城奶孩子时骂得太过,让舟子颜记恨到了现在,“再说了……有仇那也是跟陶长老他们的,关我们什么事?对了!”
左月生忽然发现了什么,急急忙忙地四下张望起来。
“我、你、陆净、秃驴、叶仓……等等!仇大少爷呢?!”
娄江一惊,急忙跟着四下环顾起来。
他倒是隐隐约约记得被扯入阵时,陶长老似乎发现了什么,朝舟子颜出剑了,此时没看到陶长老并不意外。但就像左月生数的一样,他、左月生、陆净、叶仓还有不渡和尚,一行五人,全聚集在鱬城夜市的潘街上。
独独少了个仇薄灯!
“贫僧想……”不渡和尚幽幽地开口,“这杀阵,似乎是冲着仇施主去的。”
“真的假的?秃驴,你可莫要开玩笑,”左月生一下子跳了起来,“我靠!我还以为他是因为仇薄灯把剑借给他,所以特地放仇大少爷一马的!到头来居然是专门等着要杀仇大少爷的?这也忒没心没肺了吧?”
口上这么说着,左月生下意识回头看了陆净一眼。
两人一对视,都从彼此眼中看到压不住的惊慌和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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