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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辐射烧灼着俩人的皮肤,那种燎烤的疼痛令人心生退意,身体仿佛要被烤化了,他们连眼睛都很难睁开。
任燚受过训练,比正常人能耐热得多,而宫应弦被烤得连头都抬起来,他一是不敢把脸露出来,二是不敢直视火光。
任燚挡在宫应弦身前,一口气把几个灭火剂全喷完了,才稍微降下温度,令他们得以坚持着往前爬。
灼痛和恐惧充斥着宫应弦身上的每一个细胞,此时的每一秒都度日如年,他强行抑制住了撤退的冲动,咬紧牙关,搜集着附近的可疑物品,这里距离爆炸中心近,他发现了不少残留物。
燃烧消耗了大量的氧气,任燚感到呼吸越发困难,他低声道:“应弦,我们该往回返了,氧气越来越稀薄了。”
“……好。”宫应弦也有些顶不住了。
由于空间狭窄,不便回身,他们只能倒退着往后蹭。
远远地,他们听到身后有人交谈的声音,多半是去救那对夫妻的。
受到诸多因素的限制,任燚提出用充气垫的方法实施救援,就是将瘪的气垫塞进缝隙里,然后液压充气,撑起来的气垫可以置换被压埋的人,这样一来,既能救人,又能尽可能保证不触动上方的结构。
当然,这是最理想的情况。
现实是,他们刚刚远离火场,就听到头顶发出古怪地声响,有尘土和碎石不住地雨落。
任燚心里一寒:“快撤!”
俩人使出浑身力气快速地往回爬,但爬了没多远,周围就开始地动山摇,大小石块纷纷掉落。
宫应弦猛地扑到了任燚身上,抱着他向墙角翻滚而去,并将任燚压在自己身下。
“应弦!”任燚挣扎着要起来,宫应弦却用身体的重量死死地压着他,将他护在身下。
一块落石砸在了宫应弦的后背上,他闷哼一声,痛得眼前模糊,却没有挪动分毫,他用低哑地声音在任燚耳边说道:“别怕。”
任燚被宫应弦压制着动弹不得,心下一片绝望,眼泪夺眶而出。
他们会死在这里吗?不,是他把宫应弦带进来的,要死也是他该死,宫应弦不能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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