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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年听见“草莓蛋糕”,眼睛一亮:“可以吗?”
“可以。”贺行缺颔首,“我先推你过去。”
“不用,不用。”余年把报告还给他,看看轮椅上的按钮,戳了一下。
哧溜——
轮椅往前滑出一大段路。
贺行缺跟着他,往前迈了一步:“年年。”
轮椅在会议室门前停好,贺小鹤从余年腿上滑下来,踮起脚,把门打开。
“爸爸,请出。”
“好。”
又是一声哧溜——
余年滑出去了。
贺行缺叮嘱余年:“注意安全。”
余年点点头:“好。”
贺小鹤爬回余年怀里:“放心吧,我会保护好爸爸的。”
余年和贺小鹤“哧溜哧溜”地滑走了。
等他们都进去了,保镖把门关上,贺行缺才转回头,看向医生们:“最坏的情况?”
医生道:“最坏的情况,当然就是余先生彻底失去这十年的记忆,无法恢复记忆。”
“还有更坏的情况,余先生可能会时不时头疼、做噩梦,这些后遗症现在可能看不出来,还需要长期观察。”
贺行缺听他们这样说,神色有些凝重。
他冷静下来,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和钢笔,翻开一页,低声问:“有哪些注意事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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