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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幼的纪遥身边只有神经质的母亲和一年都见不了几次面的父亲。
一直到母亲死亡。
真是可怜啊。
“那个弹钢琴的后来怎么样了?”晏双问道。
纪文嵩扫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他在一个很安全,没有人能打扰他的地方。”
晏双心想那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
他沉默片刻,道:“纪先生,我觉得你是爱她的。”
纪文嵩晃了晃茶杯,大方道:“我当然爱她,她是我的妻子,我理所当然地爱她。”
晏双又是沉默了一会儿,好吧,判断失误。
如果纪文嵩真的爱他的妻子,绝不会容忍妻子不同样爱他。
他道:“你说纪遥不像你,我却觉得你们很像。”
父子俩的脑袋里都像是有一套公式运行般将所有人按部就班地放在该放的位置。
妻子是伴侣,所以他爱她,为她复仇。
秦卿是白月光,所以他爱他,为他可以牺牲别人。
终于搞清楚了。
“说的俗气一点,”晏双注视着纪文嵩,目光冷静,像是正在剖析他的灵魂,“你们根本不懂什么是感情。”
“纪先生,请不要妨碍我。”
晏双站起身,双手垂在身侧,对着坐在原位的纪文嵩微一鞠躬,“旁观也许会造成遗憾,但插手却未必会有更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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