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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动了一下,随即僵住了。
“让我说对了?”他一边以灼热的目光注视着他,一边又凭记忆复述了几个问卷上的答案。
“你最近食欲差、多噩梦、提不起劲。”
“你的亲密朋友大多是小学同学。”
“你遇到困扰只会向不认识的人求助。”
“你最大的压力是人际交往。”
“对不对?”
“你……”柳生终于开口,在枕头里闷声道,“你把我问卷背下来干什么?”
“导员说有两套问卷答案一模一样。”江淇文解释,“一份是你自己做的,另一份——你猜是谁顺手做的?”
柳生脑子里被酒精腌得昏沉,脸颊之下一片濡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每个人都想过自杀,你以为呢。一了百了,是事情变得愈发糟糕时最大的冲动。”
江淇文静静道,“这是人的惯性。总是这样,质量越大,惯性越大——好的越来越好,坏的越来越坏。”
“谁能一辈子一帆风顺?谁也不能。所以大多数人都在这种惯性里想过自杀。但你江哥我觉得啊,之所以只有一小部分人实现了,就是因为我们还有左脑。”
柳生面朝枕头,默默听着。
“左脑控制理性思维,它总是会把来自右脑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打回去,用所谓的理性和理智。”江淇文把他从后领子拎起来,毫不留情地翻了个个儿。
“看着我,表示尊重。”他笑笑,“配合我一下,你可以用左脑和右脑对话——这是我独创的自我、和解、大法。”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把两只手放在脸侧张合了一下,滑稽地渲染烘托“大法”重磅出场。
柳生虽然被迫被捞起来,但显被这个逗比动作安抚得放松下来。
“你可以从小事开始。”江淇文循循善诱,趁热打铁,“先解决比想死低级一点的负面情绪。其实就是自己和自己对话,你一定有过类似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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