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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住了茶盏,却眼睁睁看着延安帝的头撞在了桌子上,昏死。
这俊美到近乎阴狠的人,慢条斯理的把茶盏里面的茶水倒在了花盆里面,这才摔碎了茶盏,喊道:“陛下,陛下!来人啊!”
“公子,公子!醒醒啊……”槐花的手推了推陆孟肩膀,又在陆孟面前晃了晃。
陆孟回神,呲溜吸了下口中口水,然后揉了揉自己额头。
“对不住,我今天喝多了……”陆孟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脸,强迫自己精神起来。
大过年的陆孟连岁都不守就睡了,结果睡到半夜爬起来干活,这实在不是什么人道的事情。
驻军城的节奏太快了,陆孟时常跟不上。
“要不你去睡吧?”槐花说:“只是柔兆镇遭遇了伏击,受伤士兵的伤情已经控制住了,这些药我和他们几个制作就行了。”
陆孟晃了晃头,说:“不不不,我帮忙,快一点。”
“这一次偷袭太突然了,你说……其他的城镇会不会也……”
“报——”
外面有卫兵拉长着音,朝着封北意所在的城墙方向跑去。
陆孟和槐花对视了一眼,这营帐里面的医师也都停下了手中的活。
他们的表情都非常凝重。
因为这般急报,只能是战报。
陆孟心里扇了自己一下,她可真是个乌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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