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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他穿来这个世界,过的还是现代作息,六点半起床七点钟上课对他来说已经很早了。
哎。
沈舒叹了口气,问:“那铁牛哥找我有什么事?”
张铁牛便将沈舒拉到一边,左顾右盼了一番,才问:“小舒,你昨个儿为何放过九叔公?”
昨晚他躺在床上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沈谷堆不纯善。
他明明亲眼见到沈谷堆是对沈舒动了手,沈舒定然也有所察觉,可还是放过了他,实在让人想不通。
沈舒娓娓道来:“铁牛哥,我是有计量的。你想,倘若咱们把这事闹大,左不过把他押到祠堂关几天禁闭,他一把年纪,又不能短了吃喝,几天禁闭又能有什么妨碍?”
“而咱们一旦把这件事说出去,把他逼得狗急跳墙,他恐怕还会对我下手;倒不如拿这件事作要胁,不许他再动歪心思,不然新仇旧账一起算,宗族老人们也保不住他。”
张铁牛一听,倒也是,平梁村里有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延续着旧时腐朽的思想;凡事不到不能解决的地步,只会“家丑不可外扬”,把事儿往死里捂紧。
见沈舒考虑得如此周到,张铁牛也就不那么担心了,并保证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末了,他露出个憨厚笑容:“小舒,你那治地的法子真好使,这两天我们老张家一直忙着这事儿,种活了一批苋菜苗。”
沈舒也笑:“苋菜苗正适合碱性土,只要铁牛哥好好种,保管今年不愁菜吃。”
张铁牛高兴得露出八个大白牙,欢天喜地的离开了。
*
又过了几日,平梁村来了一群人,说是沈家太/祖的嫡亲兄弟后代,自称是沈舒的亲叔舅。
是不是亲叔舅沈舒不知道,只知道原著这个时间线,苦情受刚从丧父之痛中缓出,村里人正为谁当村长吵得不可开交。
他们来时恰好掐准了时机,将平梁村闹得鸡飞狗跳鸡犬不宁。
可惜这一次他们的算盘注定落空,沈舒已经先他们一步霸占了村长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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