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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整个清河县都知道兆年私塾有个姓刘的负心汉,乡下有家室却还在县中招摇撞骗,为了防止还有别的姑娘上刘敬和的当,那说书先生无意间透露了刘敬和的真名,使得县中百姓对刘敬和千夫所指,并跑到兆年私塾门口,让兆年私塾把刘敬和拉出来游街。
彼时,刘敬和还在私塾里思索着怎么才能搪塞林小姐,让她多给他一些时日好把方子从沈舒手中弄来,结果私塾里突然满是风言风语,走哪儿都有人对他投过戏谑鄙夷的目光,还说他是乡下来的野鸡妄想攀龙附凤飞上枝头,简直不知廉耻。
刘敬和哪里受得了旁人这般讽刺奚落,当场就和人争得脸红脖子粗,谁知事情这还不算完,塾长和夫子均派人来叫他过去谈话。
“刘知诚,近日县中百姓传你蓄意骗婚,可有此事?”
刘敬和心中咯噔一响,直呼冤枉,在塾长和夫子严厉的目光下,硬着头皮给出解释。
最后,他勉强稳住了塾长和夫子,心中一派心急火燎,担心林小姐听到县中流言对其生厌,忙要到林家去。
他才一出门,一只麻袋套在头上,一拨打手扑上来拳打脚踢,差点废了他的子孙根。
好友李居安将他送到医馆,亦是面露失望之色,“知诚兄,万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你且好自为之。”
刘敬和躺在医馆榻上,动弹不得,默然咬紧牙关,握紧拳头——
不帮就不帮!
等他伤好,他就去同林小姐解释,待得成为林家的女婿,他依然是人上人。
介时,他给他提鞋都不配,还说什么帮不帮的话。
只是这一躺,就在病榻上躺了数日。
*
眼看“忙种”尾声将至,村民们割完麦子也快种完稻子,沈舒终于有了喘息之闲。
之前忙的时候,他顶着烈日帮老人们下田,一刻不停;如今他终于可以时不时坐在田埂上休息一下,慢慢处理剩下几亩良田。
下田是个苦活儿,卷着裤腿踩进软烂的泥里寸步难行不说,还会被田里的蚂蝗扒在腿上吸血。
蚂蝗越抓越往肌肤里面钻,非得一巴掌把它拍下,扔到路边上去被太阳烤干,不然扯断了它的身体,它会长得更多。
沈舒时常被这物种恶心得起一手臂鸡皮疙瘩,严令村民们回去后用烈酒消毒,免得感染什么病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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