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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为清河县的村子,平梁村跟他们村自然少不了有诸多交集,但那是在沈大同去世以前,自打沈大同去世以后,这位新的平梁村村长仿佛神龙见首不见尾,都没留心登门拜访奉上节礼,让他们心里好一阵不快。
如今见沈舒不过二十出头,眼里不由升起一丝轻视……如此年轻,怪不得如此不懂规矩。
此刻,拢庙村村长王德发神色傲慢居高临下道:“沈村长,你爹比我还小几岁,按年龄我算是你的长辈,今日土神祭,你们平梁村就走在最后面吧。”
小满村村长赵不会闻言捋了捋下巴上的一小撮胡子,笑呵呵的。
显然,在场的几位村长跟王德发是一条心,默然不语便算是表态了。
沈舒也是好性子,温文尔雅的笑道:“王伯伯说得是,我们平梁村今日就走最后面,给你们垫底。”
祈福嘛,谁先祈都是一样,只讲心诚,不讲先来后到,沈舒想得很开,很是大气。
平梁村村民知道自家村长一向好脾气,满脸怒容,心里暗啐,这几个老家伙真不是个东西。
“沈舒,你对上我们红方村那么硬气,对上这几个老家伙却这么怂?!”此次土神祭,红方村的人也来了,领头的是红方村村长的儿子方从坤。
沈舒面容清隽,转眸莞尔道:“他们是长辈,何必与他们争理。”
方从坤嗤地一笑,显然很不喜欢沈舒这个做派,太克己,不自由。
等到杏花村村长领人姗姗来迟,几个村子的队伍开始齐齐往山上蠕动,远远一望,宛如一条漆黑的长龙。
只是,上山的石阶砌得比较久,工程比较粗糙,每一级石阶都又窄又高,很不好爬。
村民们爬了几步气喘吁吁,深觉这石阶修得很没人性,尤其是此次祭神各大村长选人多选中壮年,因为他们是村里的中流砥柱,最年轻的都有三十多岁,唯有沈舒这支队伍放眼望去全是青涩面孔,最大的不过三十出头。
很快,日照当空,阳光穿过树林缝隙斑驳洒下,各个村子的人折木拄杖。
沈舒领着人先是超过了吴家村村长,换来吴家村村长一瞪,又超过了箕斗村村长,箕斗村村长脸色一凝。
紧跟着,他走在了小满村村长赵不会身旁,含笑问:“赵伯伯,还走得动吗?要不要我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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