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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县衙门外围观的百姓纷纷忍不住开口:“这哪个村子的村长,怎么这么心狠,连秀才都敢拘禁,害得人家父子母子不能相见,真不是个东西。”
沈舒哑然,他早知刘氏夫妇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却没想到他们居然敢直接报官,看来他们为了找到刘敬和让他奉养,已然豁了出去。
接着,他听得县令问:“沈舒,你可认罪?”
沈舒昂首挺胸,不卑不亢地道:“大人,纯属子虚乌有。”
于是,姜县令又道:“好,本官且问你,那刘敬和现在在何处,快许他出来与刘氏夫妇相见,不然本官治你个欺骗之罪!”
沈舒哑然片刻,决定实话实说:“回大人,刘敬和死了。”
似之前村里商量好的,只要全村统一口径,称刘敬和不幸染上疾病,即便是有人追责,也是死无对证。
沈舒决意袒护顾怀瑾。
霎时,县令骇然地站起身来,不可置信道:“死了?他何时死的,尸首在何处?”
沈舒道:“他死于急病,我火化了他的尸身,撒于河中。”
如此苍白的回答,姜县令一听便知其中有鬼,降下万般斥责,怒然道:“沈舒,你好大的胆子,竟……来啊,将沈舒收押,待取证过后,再行发落!”
沈舒眼睫一颤,未再辩驳。
却在这时,衙门前院忽然慢悠悠地插进一句话来:“刘敬和,我杀的。”
一道高大的身影跨过门槛,玄色的衣袍衬得其分外华贵,他的腰间坠着一枚纯金的腰牌,端是贵不可言。
沈舒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这温醇的邪肆的声线,除了顾怀瑾还能有谁?!
霎时,所有人朝顾怀瑾所在的方向投去视线。
刘氏夫妇只觉一道晴空霹雳闪过,浑身瘫软坐在地上,他们的小儿子也死了,他们接下来该找谁养老?!
须臾,刘氏夫妇回过神来,跪正了身体,就不停的磕头:“大人,大人,你可要为草民做主啊,这人与沈舒狼狈为奸,绝不可饶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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