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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舒惊疑不定道:“这行程会不会慢了些?”
顾怀瑾噙着笑:“不慢。含璋你成日为人鞍前马后,今次难得出来便权作休沐,体会一下这四处的风土人情,我们再回去。”
沈舒微微一叹,知道顾怀瑾是为他好,无从拒绝,便允了。
两人宿在一间客栈,白日去酒楼吃饭,在市集上游游逛逛,晚上便在客栈的庭院里品酒赏月,花下漫步。
沈舒实则是个情调不足的人,但见顾怀瑾喜欢,一应奉陪;好不容易回到房间,他洗了澡,热气过盛,支了窗子吹风。
顾怀瑾突然来到他的身后,捉着他的手十指相扣,薄唇贴在他耳边。
他拥着他,乌眸映着皎洁的月光,显露出几分清冷的气息;但他做的事却不怎么清冷,兀自咬了他的耳朵,细密的啃咬吸吮,勾动他的春心。
沈舒呼吸紊乱,抗拒提醒他:“顾怀瑾,一会儿有人抬水进来,该你去洗澡了。”
顾怀瑾尽兴了一阵,才顿了顿,道:“当初含璋说要与我兄弟相称,方才无意中想起来,仍是觉得可笑。含璋,你对我那般冷漠无情,今日不喊我一声怀瑾哥哥,我怕是要跟你没完。”
沈舒不由回怼:“你给我取个表字叫‘含璋’是何用意,你自己心里清楚?我还没说你,你倒是同我没完了。”
要不是当初不想与他起冲突,惹恼了他,他怎么会极力忍让,自欺欺人,接受他取的这个表字。
含璋含璋,究竟含的是璋,还是含的是“璋”?
说到底,都怪他从前霸道蛮横,被拒绝岂不正常。
顾怀瑾愉悦道:“表字怎么了,璋乃礼器,说明我对你十分敬重。你却是意图与我划清界限,伤我的心。”
说完,他抽出了与沈舒十指紧扣的手,反捉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压在窗台上,道:
“罢了,含璋不悔与我兄弟,我便顺了含璋的意,教含璋一些为弟之道,好好敬顺兄长。”
沈舒顿时眼皮一跳,急声警告身后某人:“顾怀瑾,你别胡闹,惹来非议,这客栈人……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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