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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庶出的二子吴庭澜,有个男妻,两人关系不咋好,说是打洞房那夜之后,再没去过男妻的房,院里都说是吴庭澜不好龙阳,要么后头连纳了三个,咋全是女人。
也就是这几个女人,嫌院子是和三爷分住的,地方小,老想着要吴庭川的院子,没事儿就过来说上两嘴。
玄鳞懒得计较,全当没听见,任由她们胡作非为。
可也不知道咋了,同样的事儿,闹得还没之前厉害,放到王墨身上,他就受不了了。
或许是因为那句“瘫子咋了”,又或许是因为那句“我俩过自己的日子”,玄鳞便忍不住,急得想下地给他撑腰。
他趴回炕上,垂着眼:“下回她再敢来,你就骂她。”
王墨抿抿唇,支支吾吾道:“我、我不晓得她是谁,怕得罪了人。”
“管她是谁。”玄鳞轻轻抬起眼,一双眼分外清明,“你是这院儿的爷,你想骂谁就骂谁。”
王墨怔住,他、他咋是爷了?他一个纳进门冲喜的,是伺候人的……
阿姐这么同他讲,进门时婆子这么同他讲,在前院老夫人也这么同他讲,可到汉子这,他竟是爷了。
王墨心里头滚起一片热,却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我只想着伺候好你,旁的没想。”眼见着汉子脸色沉下去,他忙岔开话头:“再说……我不知道咋骂。”
玄鳞皱了皱眉,瞧了他良久,轻声道:“嗯,我知道了。”
王墨垂下眼睫,没敢深问他知道啥了,却听汉子又道:“小墨,你不是说要帮我揉揉……”
后头话儿玄鳞不好意思讲,一双眼却紧紧盯着王墨瞧,生怕他不情愿了。
王墨站在原地没动,心口子烫得厉害——方才在门口子,爷好像就叫了他“小墨”,可那会子离得远,王墨以为听错了,眼下再听,耳朵尖都红了。
玄鳞瞧他越垂越低的小脸儿,提心吊胆地问:“怎么了?是哪儿为难……”
话儿还没说完,就见王墨抬起了头,一双大眼水润润、亮晶晶的,他有些害羞的摸了把耳朵,小声道:“方才爷叫我‘小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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