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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鳞垂眸笑起来,那表情不大,只有唇角微微弯了弯,他道:“我死了不正称了你的心意,再不来扰你了。”
王墨没回他,却听“吧嗒”一声轻响,眼泪砸在了玄鳞的颈子上,好烫好烫。
玄鳞心口子抽紧,又酸又苦,恨不能马上坦白,将王墨抱怀里哄好了,再不叫他哭。
可是不行,就王墨这气性,若不是到了生离死别这一步,断不会将心里话同他说清楚。
王墨垂着头,手指头抠着衣边,可怜巴巴的道:“你叫我去渡头,不管多难我都去了,就算我打柱子上摔下来断了腿,心里头也不怪你,我想着这都是意外,同你无关的。可是、可是不是,你早知道的……”
玄鳞痛苦地呼出口气,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怎么解释王墨才肯信,却听小哥儿又道:“好,就算你说的什么另一个魂魄,神神鬼鬼都是真的,可这一年三个月,你去哪了、去哪儿了啊!”
他抬起头,一双眼睛兔儿似的通红,眼泪顺着脸颊滚下来,湿了满脸。
玄鳞喉头难忍地滚了滚:“不是不想找你,天雷伤了心脉,我破海出来沉入潭底,昏睡了一年多……”
王墨怔愣的看着他,起初,还能忍着,小声地抽噎。
直到玄鳞伸手过来,捧住他的脸,一下一下给他擦泪,王墨再忍不住哭出了声。
大手缓缓包住了小哥儿圆乎乎的后脑勺,玄鳞将他往自己心口上压,即便碰着了伤口,也抱得紧紧的:“小墨,再信我一回,就一回,成吗?”
“以前你守着我,现下换我守着你。”
“我定对你好,生生世世。”
王墨没应声,却伸着细瘦的手臂,紧紧环住了玄鳞劲瘦的腰,他压抑地哭起来:“你都要死了,我信不信你,有啥分别啊!”
玄鳞眼睫轻颤,垂头亲在了王墨的发顶:“那你疼疼我,我兴许……还能活。”
王墨傻乎乎地看向他:“还能活?”
“啊……”玄鳞眉目舒展,轻声道,“你不叫我死,我不敢死啊。”
终于,王墨放声大哭起来:“你别死,别死!你说过不会负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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