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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后院儿, 王墨瞧着光秃秃的小菜园直皱眉头。
这时节,天气越来越冷,已经不好种叶菜了, 为了过冬,有些人家挖了地窖,将秋时收下的叶菜藏到地窖里,省着些吃, 一家老小够吃到来年春。
王墨干不了力气活,就算请人帮忙挖了地窖,他这双废腿, 也不多好下地,干脆不做打算了。
可他这个不多大的后院子, 连个挡头都没有, 储存不了啥东西。
只有落成小山的玉米棒子, 和成堆儿的大白菜。
这吃食,他自己将就将就也便罢了,可是汉子伤得那么重, 咋好吃这些,吃得差,人没力气, 伤也难好。
他白齿咬着嘴唇边, 手指头抠着车板子,想了好一会儿, 终于还是手扒着土面,慢慢出了门。
已经辰时了, 日头挂在头顶上,却一点儿不暖和。
北风呼啸而过, 刀子似的往衣裳里钻,王墨穿得不多厚实,直觉得冷,他抱着手臂打了个哆嗦,手扒着冻得邦硬的大地,出了门。
村北头第二户的徐家,养了二三十只老母鸡,平日里肉蛋都卖,价钱也公道。
前半年,狗子淋着雨生了场小病,王墨到他家买过两个蛋。
他太久没出过门了,多少有点儿紧张,生怕在路上瞧着好事儿的婆子,同他打听和汉子的事儿,他不知道该咋应付。
好在天气冷下去后,坐在门口子摘菜的妇人也少了,他这一路,竟是没咋碰见人。
山里的路坑坑洼洼的不好走,石头块子多,还冻手,王墨走走停停,行了得半个多时辰才到地方。
一扇挺旧的木门,没落锁,一推就开了。
王墨探了个头,小心翼翼地朝里头喊道:“婶子,你在家吗?”
不多会儿,就听嘎吱一声门响,脚步声传了过来,一个胖妇人打里屋走了出来,她扭着胯,中气十足的喊:“来了来了!”
王墨听见声,将门推得大些,顺着缝隙进了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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