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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口里百般顺从她的话,手上的动作却像是反复和她证明——你放心,我身体很好。
待到快十一点,傅识则送云厘回到小区楼下。走到铁门附近,傅识则从口袋里拿出一朵纸折的红玫瑰,小小的,放在他的手心。
云厘愣了下:“给我的?”
他垂着头,几缕柔软的发丝略微垂在了眼前,沉吟一会,他应道:“没有,叠得怎么样?”
见他嘴硬,云厘十分硬气地评价道:“一般般。”
“那我放回去。”语罢,傅识则将纸玫瑰往口袋里放,云厘连忙抓住他的手:“别压坏了。”
云厘摸着那顺滑的纸张:“你在办公室怎么有时间折这个?”
“想起你的时候干不了活,就折折。”傅识则随口应道。
云厘歪歪脑袋,问他:“那你只折了一朵?”
“……”
“一朵也行。”没等他回话,她扬起唇角,纸玫瑰虚握在手中,放在胸口,倒退着往楼里走,两人的视线始终接触,直到她的双眸消失在门的夹缝中。
云厘到家时,将近十二点了。她踢掉鞋子,客厅的灯仍大亮,云永昌坐在餐桌前,杨芳已经睡了。
桌上摆着两盘坨成团的炒粉,能看出放了有些时间。
“来吃点。”云永昌语气生硬,起身把炒粉拿到厨房。
云厘听到微波炉的声音,心里不太情愿,但她或多或少在云永昌等她吃夜宵的行为中读出了示弱的含义。
将随身物品放回房间,她恹恹地到餐桌前坐下。
云野听到动静,也从房间里出来,他只穿了件背心和短睡裤,盘腿坐在凳子上,打量着她的神情。
云野:“你去哪了?没回我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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