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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内一会就炸一个烟花的姜昀祺大着胆子缓慢撑起上身,眼睛适应了黑暗后,一眨不眨凝视裴辙。
最初那些无比坚固的安全感,在时间里寸寸发酵,在心事里杂糅纠缠,最后,在一个偷偷摸摸暗自窃喜的亲吻里,酿成最真诚的爱慕。
只要想起来,最先醉倒的都是自己。
撑得太久,胳膊发酸,也有点凉,姜昀祺改趴枕头上,对着裴辙百看不厌。
屋子安静到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窗外风声暂歇,窗帘密实拉着,不知道雪是不是还在下。
思绪刚绕开裴辙,困意就泛起。
姜昀祺打了个哈欠,慢慢闭上眼睛。
又过了会。
裴辙睁开眼睛。
裴辙再次确认一个事实:19岁的姜昀祺真的很难懂。
裴辙转头看向姜昀祺。
半边身体探出被窝,手臂交叠在枕头上,歪头枕在手肘,睡得很沉。
一摸,露出很久的肩膀一点热度也没有。后颈也凉凉的。
裴辙拧眉,想把被子往上拉一拉。可姜昀祺睡得晚,这会睡得又死,被子压在身下,怎么都拉不动。裴辙不想吵醒他,免得醒了又来一轮注目礼。
只能把自己被子照顾出去。
陷入甜梦的姜昀祺完全就是本能驱使,很会趋暖避冷,裴辙热热的被窝刚向他展露一角,他就主动缩肩挨进去。
冷飕飕没几两肉的瘦削肩膀贴上裴辙温热胸膛,姜昀祺整个人顿时放松不少。在外面自作自受,挨冻久了,这下堪称心满意足,下一秒,头也跟着埋进去。
裴辙怕他闷死,稍稍用力扣着姜昀祺后颈抬起,跟抓兔子似的,想让他靠着自己肩膀。
可下一秒,姜昀祺不乐意了,哼出一声“裴哥”——做梦都知道叫谁最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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