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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昀祺好一会没说话。
祈见笑容大了下,继续注视道:“没关系。我说下我的看法吧。”
姜昀祺停顿几秒,点了下头。
“我先举个例子。一般人面对陌生的场景陌生的人都会有些许戒心防备,这是正常的。如果再遇到一些超出承受范围的事,应激程度——如果划定区间去归类,那应激程度一般会维持在3至6这个范围内。”
“但姜昀祺你不是的。”
“你好像一直维持在10。”祈见清晰重复:“一直。”
姜昀祺抖了下,片刻不作声低下头。
类似姜昀祺的患者祈见不是没遇到过,相反,这类患者在心理咨询中占了不少的比重。只是严重到像姜昀祺这样的,祈见还是第一次见。
“会有什么影响吗?”过了会,姜昀祺抬头问祈见。
祈见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影响这个词其实很不客观,其实主要取决于你自身的适应能力。目前看来你处理得很好——你现在的生活很幸福吧?”
姜昀祺闻言微愣。
祈见只是微微一笑。
“只能说隐患还是有的。我不知道会通过什么方式爆发。我再举个例子吧,就像一个弹簧一直被拉伸,如果额外再施加一个力,弹簧是会断的。人是会崩溃的。”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姜昀祺,你好像已经将这种状态融入进日常生活。幼年的高压形成习惯影响现在,虽然你感觉不到,可一旦额外的力出现时,就来不及了。”
祈见这时才没了笑容,不过表情还是很柔和:“你可以试着放松下。不是那种你觉得你在放松但其实根本没有——你最近一次大哭或大笑是什么时候?”
姜昀祺没说话。
祈见展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我的建议是,可以尝试再次回到那样的场景中,让情绪通过释放得到缓解。但也不要太频繁,我们慢慢来。”
姜昀祺还是不说话。
祈见职业素养还是非常高的,他又想了下:“如果做不到,就尝试喝点酒。酒精对大多数人没什么作用,但就你的情况而言,是有帮助的。不要上瘾就好。”
姜昀祺点点头,“那会影响我的比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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