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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有征兆的、突如其来、不管他做什么,都无法改变的恶疾。
……
直到外面天色渐渐昏暗下来,整个房间也被漆黑掩盖,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的惠才终于等到禅院甚尔回家。
带着一身的血腥味,引起了惠的注意。
甚尔什么也没说,只是熟练的给惠泡奶粉、煮了一点米糊,然后喂给饥肠辘辘的小家伙吃。
“PA……”吃饱喝足的惠抓住了父亲粗糙的手指,用稚嫩的喉咙发出声音,“PA……”
有血的味道。
你去做什么了?
伏黑惠睁着绿色的眼睛,仰着头,担忧的盯着面前的男人看。
甚尔没有回应,只是神情复杂的用手抹掉了儿子嘴角的奶渍。
这个虽然恶趣味,但总是带着一丝被爱人包容偏爱的有恃无恐,浑身充满了小小的幸福的男人,此时仿佛被雨水彻底打湿,像条丧家之犬似的阴郁坐在婴儿床边。
高大壮硕的腰背弯了下来,绿眼睛里也没有了光。
禅院甚尔和未来的伏黑甚尔给惠留下的印象截然不同,区别就是绘理妈妈。
失去了那个乐观的像是小太阳一样的女人之后,年幼的、正常来说不会留下记忆的自己且不论,这个被绘理包容的男人大概就彻底堕落到了那个名为不幸的[深渊]了。
然后自暴自弃的走上那条不尊重自己、也不尊重别人的死路,变成未来的伏黑惠记忆中的糟糕透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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