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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愿意接我电话了?”对面传来薄序清淡的嗓音。
盛郁卡了下壳。
“我才没有不愿意接你电话。”盛郁慢吞吞地说。
薄序挑眉:“嗯,我假装我信了。”
“……”到底有点心虚,盛郁没说话了。
薄序在那边笑了笑,没有让盛郁察觉,他说:“这次考进了前一百,好厉害啊,盛郁。”
盛郁嘴角忍不住翘了翘。
“那当然,”盛郁有点臭屁地说,他想了想,试图给刚刚的自己找回场子,于是告状道,“薄序,你的衣服一点用都没有。”
已经和薄序分开了一周多,那几件从薄序家带来的衣服也渐渐褪去了薄序的味道。
盛郁抠挖着自己的皮肤,再次感到焦躁起来。
薄序嗯了声,接着电话慢慢从宿舍走到阳台上,带上门。
夜晚的天灰蒙蒙的,竞赛基地在郊区,能看到远处城市星星点点的灯火,气温一日日低下来,已经降到了零度以下,天气预报说近几日可能就会有雨雪,让群众们做好防寒准备。
他呼出口白气,很轻地问,像引诱一般:“那盛郁,要不要来我这里?”
盛郁一时没听清,愣愣地问:“什么?”
薄序很耐心,像是毒蛇藏起了毒牙,只露出最无害,最诱惑人的一面,弯下唇角,平淡地重复道:“我说,要不要来我这里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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