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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原挑衅地看我:“若是我将你看看得牢牢的,令你逃也逃不了呢?”
我收起原来的神情,切齿将枕头砸在他身上:“这就是了!我自始至终就是连逃也逃不了!除了被你拖下水,还能怎么办!”
江原没躲闪,盯着我看了一会,嘴角开始上挑。
我狐疑地瞪他:“你那表情什么意思?抽筋了?”
江原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你的话有道理,虽然几乎没一句真话。”说着悠然在我身边躺下,“将来的事不想也罢,再说也未必会败么。”
不知为何,我隐隐觉得他另有所指,却习惯性地没有深究。只将两手枕在脑后,冲他揶揄笑道:“兵多粮足,武器精锐,朝野支持,将帅同心,外有南越结盟,内有韩王襄助,常理看来,几乎可以稳操胜券。可是你非但没有志得意满,还能忧虑到最坏的结果,慎之又慎,谋定而后动,所谓将者戒骄戒躁,真被殿下发挥得淋漓尽致。”
江原反而敛了笑容,正色道:“我想得多,固然因为父皇的严令,使我不得不孤注一掷,还有一个原因却是害怕失败。”
我不由道:“谁不会害怕失败?明知前路凶险,却能一往无前,方是英雄本色!什么都不怕不想的,那是莽夫罢?”
江原笑:“就像那个狼崽子裴潜?”
“不用你对我挑的人指手画脚。”我撑起半个身子,“裴潜的能力,我心中有数!”
“是么?”江原笑得十分不屑,伸手将我拉回枕上,“说到这个,你要不要改天亲自去验证一下?顺便看看军中的训练情况。”
“当然要去!”我立刻接话,又冷冷看他一眼,“还说不是挖我墙角?当着裴潜说他是可造之材,背后贬得一无是处。”
江原仍是那般不屑:“他有什么值得我费心的?如此激励夸奖都没见起色,怕是连你身边的一个护卫也做不了。”
“闭嘴,我敢说不出五年,裴潜定能成为栋梁之才。”
“但愿如此。”江原翻过身。
“别碰我。”我一把卸掉他有意无意搂过来的手臂,背过身去。
“嗯。”江原口里应着,却又立刻环到我胸前,仿佛漫不经心道,“就这样可好?”
我挣脱不得,只能冷声警告:“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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